第二百零七章成为刘胜后,我和邓绥母慈子孝了(十八) (第1/2页)
(十八)
这多少有点儿难为人了。
原谅她,她做不到这违背规律的操作啊。
这大汉,终究还是要一度交到邓绥手中,培养新的继承人。
自始自终,邓绥才是这根定海神针。
邓绥的眼神闪了闪,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。
她从来没想过,她与刘胜之间会有这样一番谈话。
她与刘肇之间,有夫妻情分吗?
自是有的。
扪心自问,从她入宫,刘肇就待她甚是宠爱。
在别的后妃还在低位挣扎求宠时,她就是一人之下的贵人了,而后明知她的算计,刘肇还是把她扶上了皇后之位,且手把手的教授她治国理政经验教训。
她与刘胜之间,有母子情分吗?
有,但不多。
可她对刘胜还是心有感激的。
她不知是感激那卷策论,还是感激那句提点。
但,遇上她自小的抱负与不断滋生的野心,夫妻情深也好,母子情分也罢,好像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从她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后,就自动与这扰人心的感情割裂,她心知,立场对立,很难共存。
她不想刘胜登上高位,更不想刘肇给刘胜留下任何倚仗。
可如今,她这个养在名下并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,掷地有声的告诉她,他们才是一家人,他们从不是敌人。
她苦苦求索的,刘胜愿意拱手给她。
那她与清河王的合作,又算什么?
徒劳吗?
若非无更好的人选,她何至与虎谋皮。
邓绥脑海里回荡着那句儿臣寿元难长,满是怀疑。
这两年,刘胜基本上已经远离太医,远离了汤药,反倒是刘肇隔三差五病一场。
她倒也不是盼着刘胜死,更换盟友总得权衡利弊,实现最优解吧,否则换什么?
人啊,不能太感性。
理性至上,才能活的更安稳。
荪歌眨眨眼,戏谑道“母后是怕我死不了吗?”
想当初,她想天天给李斯过清明节。
如今,风水轮流转,邓绥盼着她早死早超生。
若是李斯知晓,怕是要含笑九泉了。
这份欣慰,子子孙孙都不配给,只有她能给。
闻言,邓绥神情更加不自然了。
一个小屁孩儿,大可不必如此聪慧,实在让她有些无地自容。
荪歌笑了笑,童言无忌道“母后放心,儿臣肯定比清河王的儿子寿命短。”
“顶多八九年吧,就是儿臣的忌日。”
“到时候,逢年过节,还望母后派人多准备些祭祀品。”
就当是消弭原主对邓绥的怨怼吧。
邓绥:别太荒谬!
又能掐会算了?
还有什么是不会的!
邓绥轻呸两声,顺手捏了捏荪歌日渐丰盈的小脸,笑说“口无遮拦。”
邓绥心中复杂极了。
她的确是盼着刘胜体弱多病的,但如今将话说开,那被她毫不犹豫抛弃的母子情分,又开始作祟,让她纠结心软。
不纠结!
成大事者不拘小节!
邓绥深吸一口气,不断地说服自己。
大不了,刘胜活着的时候,她对他好些。
若是,若是,活的太久了……
就在邓绥差点儿钻牛角尖时,荪歌再一次开口了“所以,结盟吗?”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