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《爱罗先珂童话集》 (第2/2页)
广大哉诗人的眼泪,我爱这攻击别国的“撒提”之幼稚的俄国盲人埃罗先珂,实在远过于赞美本国的“撒提”受过诺贝尔奖金的印度诗圣泰戈尔;我诅咒美而有毒的曼陀罗华。
一九二一年八月十六日,译者记。
《池边》译者附记
芬兰的文人P.Paliva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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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有这样意思的话:人生是流星一样,霍的一闪,引起人们的注意来,亮过去了,消失了,人们也就忘却了!
但这还是就看见的而论,人们没有看见的流星,正多着哩。
五月初,日本为治安起见,驱逐一个俄国的盲人出了他们的国界,送向海参卫去了。
这就是诗人华希理·爱罗先珂。
他被驱逐时,大约还有使人伤心的事,报章上很发表过他的几个朋友的不平的文章,然而奇怪,他却将美的赠物留给日本了:其一是《天明前之歌》,其二是《最后之叹息》。
那是诗人的童话集,含有美的感情与纯朴的心。有人说,他的作品给孩子看太认真,给成人看太不认真,这或者也是的。
但我于他的童话,不觉得太不认真,也看不出什么危险思想来。他不像宣传家,煽动家;他只是梦幻,纯白,而有大心,也为了非他族类的不幸者而叹息。这大约便是被逐的原因。
他闪过了;我本也早已忘却了,而不幸今天又看见他的《天明前之歌》,于是由不得要绍介他的心给中国人看。可惜中国文是急促的文,话也是急促的话,最不宜于译童话;我又没有才力,至少也减了原作的从容与美的一半了。
九月十日译者附记。
《春夜的梦》译者附记
爱罗先珂的文章,我在上月的《晨报》上,已经绍介过一篇《池边》。这也收在《天明前之歌》里,和那一篇都是最富于诗趣的作品。他自己说:“这是作为我的微笑而作的。虽然是悲哀的微笑,当这时代,在这国里,还不能现出快活的微笑来。”
文中的意思,非常了然,不过是说美的占有的罪过,和春梦(这与中国所谓一场春梦的春梦,截然是两件事,应该注意的)的将醒的情形。而他的将来的理想,便在结末这一节里。
作者曾有危险思想之称,而看完这一篇,却令人觉得他实在只有非常平和而且宽大,近于调和的思想。但人类还很胡涂,他们怕如此。其实倘使如此,却还是人们的幸福,可怕的是在只得到危险思想以外的收场。
我先前将作者的姓译为埃罗先珂,后来《民国日报》的《觉悟》栏上转录了,改第一音为爱,是不错的,现在也照改了。露草在中国叫鸭跖草,因为翻了很损文章的美,所以仍用了原名。
二一,十,一四。译者附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