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载群生仰至仁,发明万物皆成善 第四一四章 酒泡珠 (第2/2页)
经过四个月的观察与实验,终于确定了一件事:那颗玄黄色圆珠与“酒水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那玄黄色圆球初见时黯淡无光,仿佛一块普通的拳头大小的石头。
然而,当他无意中将其浸泡在酒水中后,奇妙的变化发生了。
“酒水”乃粮食之精所聚,用酒水浸泡约莫十天时间,玄黄色圆球上便会生出一抹微弱的玄黄色云气。这云气如丝如缕,缭绕在圆球四周,散发出淡淡的光芒,仿佛有生命般在微风中轻轻舞动。这玄黄色云气非但不会消散,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,越来越浓郁,非常容易被“引灵诀”导引进风铭的任督二脉。
被“玄黄珠”泡过的酒水,甘美醇香,宛如传闻中的琼浆玉液。
每当风铭偷喝这酒水时,都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,仿佛全身的经络都被打通了。饮用这酒水后,大小便通畅,肾结石、胆结石、脂肪肝被消除,体内的宿便杂质被彻底排除,整个人神清气爽,精力充沛。
风铭着实高兴不起来,一旦被泡过的酒水面世,玄黄珠的秘密难保,除非找到一种稀释酒的办法,调和适中。此法只能从他亲自保管的酒曲入手。风婵儿叮嘱过,酒曲才是酒之魂,谁也不能给知道。
时光流转,盛夏的热浪逐渐消退,秋天的脚步悄然而至。院中的花草换了颜色,带来了一丝凉意。
这一日的寅时,风铭照常醒来,在一进院中练剑,练到一半,猛地停下,看向倒座房的角落,那里果断站着一个人,双手负后,在看他练剑。他定睛一看,竟然是门口大爷,便走过去,轻声道:“大爷,我练得怎么样?”
门口大爷竟然摇了摇头,像是听清风铭所说,风铭怔在原地,大爷不是聋哑老人么。
风铭尝试将剑递过去,门口大爷接过去,施展起“玉女剑法二十一式”,剑招绵密,如云似雾,处处可见含苞待放之意境,大开大合处唯有落落大方,始终如一是一个花骨朵。紧接着施展二十四式“七星剑法”,脚踏天罡,如环无端。又见“万花掌法”,掌上生花,收放自如。
门口大爷将剑丢给风铭,悄然回草棚去了。
风铭像尊木雕,痴痴呆呆,站到天蒙蒙亮,才打了一桶井水,将头扎进桶里,冰凉使他清醒,什么意思?你大爷,永远是你大爷?
今日的早餐,都不是那么香。
今日的跑步,只想用尽全身的力气,痛痛快快跑一场。
今日一过,翌日寅时,一切如常了,风铭手执绝仙剑,专注练习起来,只一个月时光,似已有了门口大爷传授的那般出神入化,但仍是神似而无魂魄。又一个月,便有几分神似亦有魂魄。门口大爷悄然现身,满意地点点头,接过剑,练起一招,只这一招已有三百六十种变化,似还可以继续衍生变化。
门口大爷将剑递给风铭,拍了一下风铭的肩膀,仍然双手负后,飘然离去。
风铭万万没有想到,大爷传授的这一招,他全神贯注练了三天三夜,白天在南书房里练,晚上在一进院里练,才勉强练通顺三百六十种变化,而又练得毫无斧斫之痕,便要十天十夜。他觉得没有这么笨才是,却也被这种奇慢的速度惊呆了自己。
第十一天的寅时,门口大爷传授了第二招。又过七天,传授第三招。后面共传八式剑法,历五十六天,已是寒冬十月,大雪纷飞的时节。
风铭沉浸其中,练得如痴如醉,除却酿酒的时间外,读书识字都放一边,只专注于练剑。
这一日清晨,帮妈妈把酒送到铺子里,如常的在麒麟道上跑步。
“风铭,你给我站住!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斜刺里传来,转眼,三男两女挡住风铭的去路,他们的脸型与风铭有二分相似,一看就是一个爷爷的孙子。
风铉以兄长的口吻大声呼道:“哼,风铭,你个祭祖都上不了桌的人,整天里跑什么跑?给风家丢脸么?”
“我过我的,你们过你们的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老死不相往来,不要欺人太甚。”风铭冷冷道,“或者,别自找没趣,我不会让你们的。”
“好滴,就让我来试试,爷爷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鳖孙子。”
“风钰,你怎么骂人?我是鳖孙子,你们是什么?”
“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我们是龙种,你就是鳖种,有什么问题?”
“你们放屁!”
“我们还要揍你,你能怎么样?”
“你们五个一起上,我风铭岂能怕了你们!”
“好,一起上,揍这个鳖孙!”
五剑齐出,乃是寒鸦城数得着的精妙无双的辟邪剑法。可只见风铭拔剑在后,一剑即出,如雪中初开的花朵,将五柄剑笼罩其中,啪啪声响起,五柄剑齐掉落,风铭的剑齐指五人的喉咙。
“这就是风家传人的本事吗?”风铭玩味的神情,似笑非笑,“我呸!如果我爸爸留我在风扬府,你们所有人都只有吃屎还赶不上口热乎的份。既然我爸爸不要我这个儿子了,我也不会去打扰他,打扰风家。话说回来,风家人要敢来打扰我、打扰婵儿姐、打扰我娘,休怪风铭的剑不认人,不认剑下亡魂的尸体里流淌着谁的血。”
风铭缓缓收起剑,沉声道:“风铉,风钰,回去告诉三叔、五叔,属于婵儿姐的财产,该是归还的时候了。常言道:吃人绝户者,别人可以恒吃之。赶紧滚,别污了这地儿。”
风铭啐了一口气,积攒的浊气大量排出,愈发舒畅,脸上焕发新的光泽,继续跑路,锻炼身体。
半个时辰后,风扬府的清风院中,一声茶杯重重摔地的声音。
“如你们五人所说,风铭所施的是玉女剑法第一式‘玉女初露’,岂能一剑击落你们五人齐施的辟邪剑法第十四式‘落英缤纷’?难道你们五个是五头猪?”
“三哥,这事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老五,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事?一个被踢出风扬府的庶子,轻松打败将来非常有机会争夺家主的两个热门人选,这事传出去,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,风家的二房、三房还有活路了?”
“三哥,在我看来,最重要的事是:有人已经急不可耐,急着要回风婵儿的那份家业。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”
“老五,你把话说清楚了。”
“他……?”